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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8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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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個突破口,有人願意接手,還自帶了部分隊伍,這樣我們承擔的壓力和風險就減小很多了。

聊完這一茬,汪予淮又跟我扯淡起周一準備開個頭腦風暴,咱們好確定一下接下來的方向。我點頭道好,他讓我最好腦子裏先構思幾個簡單的方向,免得周一當著眾人的面亂了陣腳。

掛掉汪予淮電話,馬文盯著我眼神頗為怪異。

“汪予淮那小子什麽時候和你這麽熟了?”他問道。

“同事呢,什麽叫跟我這麽熟了?”我解釋道。

“大周末的也不消停。”馬文頗為不爽模樣,“對了,他剛剛說什麽頭腦風暴,你們周一準備幹嘛?李騰準備離職了,新項目負責人下周才準備進公司呢,你們這會兒著什麽急?”

我猶豫了一下,這事兒終究還是得跟馬文說的,他總算這個公司真正撐頂梁柱的人,瞞也瞞不了多久。

“老馬,我想做制片人!”我往他懷裏一歪。

他直接抽身了兩寸震驚的目光盯著我,一雙原本不大的眼睛瞪得溜圓!

我這心裏打著小鼓,心道你用不著這麽大反應吧,我不就是想做個制片人嘛?能把玄凰掀了還是怎麽著?

於是三十歲的我開始強行捏著嗓子撒起了嬌,“創意型制片人,我就負責提供創意,還是和編劇這邊接頭比較多。你眼睛瞪那麽大幹嘛……”

“李靜彤,我告訴你啊,這事兒你沒得商量!”馬文的面色驟然有些嚴厲,抽開我搭在他胳膊上的手,他抱著他的瓷杯低頭啄了口茶,“沒事兒去蹚制片人這趟渾水幹什麽?你又不是汪予淮那種老油條,去做這一行還不得被那些個老東西把皮都給剝了?”

“我只想幫你!”我也有些惱了!

馬詩露看著我倆有吵架的趨勢,悄咪咪起了身,收拾著桌面上的零食準備搬回房間去。

“你不給我添麻煩我就謝天謝地了,用不著你幫!再說,你做這事兒誰允許你了?跟你上級匯報了嗎?沒輕沒重的,你怎麽在這個時候拎不清?”他面色一凝,冷聲質問道,“哦?該不會是汪予淮這小子慫恿你的吧?”

“沒有誰慫恿我,就是我自己想當的!”我瞥了眼即將開溜的馬詩露,“再說了,我老板現在是馬詩露呢!我跟她說了!”

馬詩露木在原地,抓著零食的手都怔了一下,回頭看著我時笑得一臉苦澀,仿佛在說我這鍋怎麽還給她扣上了。

“我的親親靜彤姨,你這是想在我爹面前坑死我呀?”她知道她跑不掉,無奈又坐了回來。

馬文氣得瞪著馬詩露,“你還知道?敢跟著你姨兩人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了?”

“你別拿著孩子撒氣,我這不是打定了這個主意,才主動跟你們倆說的嗎?她也就比你早半天知道而已,多大點事兒,犯得著那麽大脾氣嗎?”

我總覺得,馬文這次有些小題大做了。

“犯不著發脾氣,你幹脆別跟我說!”馬文怒喝道,“好好做編劇,不用想其他事不好嗎?偏偏要來做什麽制片人,你看看哪個制片人像你這樣,傻逼呵呵的連個尷尬局面都不知道周轉?你現在就是不工作,我也能把你養得好好兒的,你想要什麽想去哪兒玩我都可以滿足你,幹嘛非得把自己往死裏作?”

呵,想要什麽想去哪兒玩他都能滿足我!

當年的林邵誠,何嘗不是對我做過這樣的承諾?可是最後這承諾他不僅沒能兌現,還反手將我推進了火坑裏。憑借著別人的口頭承諾,就以為從此可以高枕無憂,這種沒腦子的事兒是最傻的!

一個人的安全感,若完全要依托在另一個人的施舍上,那這份虛無的安全遲早有一天會崩潰。

在愛情與面包面前,第一次,我毫無保留的選擇了愛情,但結局就是我被愛情傷得一敗塗地險些沒有再繼續前行的力氣;這一次,不管是誰,不管別人怎麽跟我說,我都先選面包,再在毫無顧忌的基礎上大膽去愛。

爭執下去,必然沒有結果。我快速讓自己冷靜下來,試圖以僅存不多的理智來好好和馬文交談。

“馬文,我能理解你的不易能理解你為我擔心,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,你能不能信我一次,起碼讓我試一試。如果真的不合適,我也不會傻乎乎一個人苦熬下去的。”

可我嘗試著冷靜了,馬文卻並不能冷靜,他扔下一句“沒得商量!”氣沖沖起身進了房間,未了,還將門狠狠一摔。

那震耳欲聾的摔門聲,鬧得我很尷尬。

馬詩露抽了張紙巾遞給我,她大概以為我會哭吧。

我說了句謝謝,將紙巾放回了桌面上,很平靜的看著她,她盤著腿又恢覆了百無聊賴的模樣,旋即嘆了口氣,“他吧,是個老頑固,老封建,你別和他的臭脾氣計較。”

“但是有一點沒說錯的是,制片人這趟渾水,確實不好蹚。靜彤姨,我爸雖然專斷了點,可是他的判斷不會有錯的。”

馬詩露的語氣頗為語重心長,仿佛她才是家長,而我是孩子。

我道我只是想試試,也沒說非得在制片人這條路上一條道兒咬死了。關於我的生活,我不想再依靠別人,我想通過自己的努力來做出一番事業。

馬文不知何時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客廳角落,他陰沈著聲音,戾氣十足道,“通過你自己的努力?李靜彤,你以為你真的是憑借自己的努力嗎?你別忘了,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,哪怕是你在玄凰傳媒的地位,都是我給你的!”

我怔住,氣得渾身發抖,眼睜睜看著他再次摔門揚長而去。

048.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

經歷過孑然一身的無助,才會更害怕這種被人全盤否決。

原本我只想來做創意型制片人,把控公司在劇作方面的大方向,卻沒想到馬文對這事會這麽排斥,甚至到了怒氣滔天的地步。他甚至不願意聽我說說我為什麽想做這個制片人,就說出“這一切都是我給你的”這種話。

馬詩露氣得胡咧咧罵了句,“我爸是抽什麽風呢?傻了還是怎麽著,會不會好好說話了?”

“他占有欲太強了,大男子主義。”我嘆息了聲,只覺得很累,這一句話就像過量的鎮靜劑一樣,壓得我幾近心臟停跳。

“哪兒是大男子主義啊,這都快成直男癌了好嗎?”馬詩露也氣得為我鳴不平。

嘴上罵著她那暴脾氣的老爹,可回過頭來,馬詩露還是頗為惦念的為馬文說好話,“靜彤姨,我們家這老封建也是四十幾年的習慣了,他有口無心的,你別太放在心上,等晚上他回來我再跟他好好聊一次。”

我道不用了,如果他連我的能力都不認可,我也不知道我在玄凰傳媒、在這個家,到底有什麽意義。

煩躁至極,我出了門喘口氣兒,隨意找了家附近的酒吧坐下,點了杯幾乎沒有多少酒精含量的莫吉托,編了兩句高中小女生般的中二文字,萬年難得發了個定位和朋友圈。小心思裏,我是想讓馬文看到的。

可讓我失望的是,他並沒有回應我這一點點小“作妖”的情緒,從始至終都沒有搭理過我,而沒幾分鐘卻扭頭給老喬的朋友圈點了個讚!

嗨,你說氣不氣人?

我這幾百年不發東西,這會兒鬧著小脾氣來酒吧“買醉”了,就等著你過來說句好話哄哄我也成啊!你還較上真兒了,偏不搭理我!

越想我就越來氣,氣得想直接給馬文打個電話罵他是不是傻子。

這小傻子般的情緒在我矯情了一小會兒之後,我很快又清醒過來:嘖!面對感情上的事,我原先不是早就鎮定如滅絕師太般了嘛?怎麽這會兒跟個初出茅廬似的小女生似的?這都多少年,我不曾有過這樣的小心思了?

這麽想著,我忍不住輕聲笑了出來。

他是有點蠻橫不講理,可他也將曾經滿目瘡痍的我,溫潤寵溺到了如今這樣會耍小性子、會希望有人哄的小女人狀態。

我這異樣的情緒沒招惹來馬文,倒是勾了三個不相幹的人進來:一個陳秦問我怎麽借酒澆愁了,我道偶爾想喝酒了,他約我改天一起去喝一杯,他學了調雞尾酒;第二個是汪予懷,這小子不正經的問我是不是寂寞守空閨了,我懶得搭理他;再有就是老於,他剛好在這附近談完合作,說過來陪我喝一杯。

邊等著老於邊玩手機,汪予懷這家夥還直接打電話過來了,問我是不是和馬文拌嘴了!

是!拌嘴了!還不都是你那個電話招惹的!

汪予懷得知前因後果後,在電話那頭樂得要喘不上氣,直問我啥時候有膽量和馬文杠了?問我這創意制片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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